虫姬

【云炤云】重燃 4、雉舞(社畜时间有限,先更一半)

流水账,小学生文笔,请轻拍,不喜欢就当我放屁,谢谢。社畜胡乱写文,只想无赖大团圆,悲剧跟我无关。


第四章  雉舞


然而爬到金合欢与窗台处衔接处,却少了最重要的一段丫杈。

缙云抬头望去,一众合欢树却是全部都被修剪过了。树丫处留下碗口的疤,缙云眯起眼睛,他从来不记得这合欢树以前被如此修剪过,即使是昨天。这是今天上午修剪的吗?正殿附近的树虽然都有定期修剪的……坐在树丫旁看着紧闭的窗棂,看来只能走正门咯?他想。

改变未来大概也是有代价的。

等到通报完层层叠叠的近侍与行进东侧弯弯绕绕的祭司寮,巫炤也早就将那身祭服脱下,本应不在的怀曦此时也坐在石桌边缘手执祭服忙于穿针引线,祭服的几处膈应倒是已经在修补。

"你来啦,正好晚点一起晚膳"

巫炤随口说道,头也没抬整个人都埋在一堆皮质典籍中,不同于往日的闲庭信步,不知道忙于什么翻找着。

缙云觉得这样的巫炤似乎有点不同…不同在哪?

大约是不讲究?平时虽然有一些个上位做派,但是若情势在弦,巫炤也不是个非得端着的人。事实上巫炤有些方面务实得令人意外。所以,缙云一时之间也辩不出因由。

"……我来送点皮子,这是泡制过的,比较柔软。"

缙云忽然不好意思起来,翻出别在后腰袋子里准备好的皮子放在桌上。不知名野兽的皮革柔软而两面光滑,正适合用做衬垫。缙云接着道:"姬轩辕那套祭服你可能穿不惯,正好用这个整整。"

"缙云大人有心了。"怀曦高兴地摸了摸,觉得是块好料子,逐拿进内室裁切起来。毕竟比起纱布这个更舒服,还能穿在纱衣外面,这样的皮子少说也要十几道工序才能制成,不是用不起,但是一时间却也难寻。

"你倒是挺懂有熊的手工。"巫炤有点意外,放下手里的皮卷记录面向了他,坐在书卷堆的巫炤看起来有一丝的祥和。

巫炤仍记得虽然当初缙云有帮忙试穿,但是自己却没有提剐蹭的事,也只有怀曦夜晚的时候临时用偏薄的纱布做了点里衬,最终他还是被里面的旮旯蹭红了……

冥冥中走向不同的道路吗?

巫炤对于这种问题连想都懒得想,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操心。

事实上从昨夜开始缙云总感到那么一丝拒绝的意味,巫炤从来没有在这时的他面前出现过的情绪,古怪而不明……少了一点"娇宠"?

刹那间想到这个词,就连战神也是会脸红的。

回想当初一起在有熊的日子,巫炤就像水萦绕在他的身边,令他惯于呼嗬无所顾忌。即使当初缙云内心深处对此归结于他所谓的"强者待遇"。

那个时候,缙云认为这样低姿态的巫炤来自对力量的认同。

直到多年后巫炤疯魔了一般要为某个废人续命。

那种呼之欲出的意图仿佛可以浸透缙云的肉体,烫伤其魂魄。

齿轮重扣,隔世再临。


"有熊扩建刚起步,哪都缺赶着用的东西。等轩辕丘立起来了,匠人也会多起来的。"缙云摸摸鼻子,他最熟练的,还是张口就来的有熊轩辕论……他曾经认为这种时候是与巫炤讲道理的好时机,但巫炤总是适时让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地表现出从善如流,即使巫炤并不真心认同。

"虽然糙是糙了点……但其实那件祭服的花色我觉得也挺好看的…"他终究没敢说挺适合你的这句。毕竟金贵如鬼师,能听从调遣、协助多年已是不易,何况有熊哪又比得西陵的精致。倒过来说,也只有西陵这样的地方,八百年,才能养出一个这样的鬼师。而此时露出腼腆的战神,其实也是十分稀有的。

巫炤听后内心有了些许安然,便也忍不住调侃起来:"姬轩辕对于扬外素来夸张,哪天他给我配条凤凰尾羽做的常服也不是不可能。"说罢伸向桌上的果盘捏了一颗干果吃着,也不等缙云每每为姬轩辕辩解围护的惯例,活像一个等着看歌舞杂耍的老客,老神在在、饶有兴味…

"你若是想要又有何难?太岁朝上扔就能截下来几只,还能有剩多做几条毛裤——"

说到后面,缙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露出了狡黠的笑。今天下午就真没姬轩辕什么事情了。


凤凰是什么?

上古神鸟、奇珍瑞兽,莫说采其羽毛做褂子,就连见都是难得一见的,更别提神兽威猛凶力凡人难以擒捉,就算能将其桎梏也必定大费周章。太岁虽是利器,可轩辕丘天空的凤凰也不是赤水的鱼,一扎还能一个准?太岁没被凤凰烈焰溶掉就不错了!这语气即大又狂,认真的调子却又让人忍俊不禁。这一接盘打趣外加自吹自擂下来,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
"什么时候……你倒是跟姬轩辕学得挺快的,没个正经。"巫炤没忍住还是笑了。

缙云眼珠子提溜望过去,话风一转"你要是觉得凤凰尾羽太夸张,我房里倒还有几条雪狼尾巴,挺轻便的,正好做点衬边…"他见说开了,不着痕迹地带过,反正当初这雪狼尾巴也是被当了做蓟药的回礼,虽然不知道巫炤后来用它做了什么织物。

巫炤撑起一脸满意状道:"不,凤凰尾羽就挺好。正道我还未见过活的凤凰。这对于战神还不是信手拈来?"

战神叹了一口气,摆摆手,表示我输了。

巫炤惬意地笑着,眉头上隐约的阴郁似乎也消退了。


然后他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,继续拿起书卷…

"我还要忙一阵,要不你去外室睡会,晚膳我再喊你。"

"…我找点事做即可。"缙云说着,看向石嵌柜子里等待研磨的各色药草,熟门熟路地搬出下层的碾槽,以前这种事情他在巫炤这里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弄。两人一如往常一般,各做各的,也互不影响,彷如从前一般。

"对了,你是在为卜算之劫做准备吗?我在姬轩辕那听他说了。虽说魔道纵横,但未来竟有如此可怕的劫难?早做准备自然也是最好的。"缙云想起早上姬轩辕的一席话,心虚之余不免对这个产生好奇。大劫不假,但巫炤本不善于卜算,前尘也并未发觉危机,今世竟然因缘早得噩耗,这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……

"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——"过了好一会,巫炤才喃喃说着。"未来确实有一场闻所未闻的魔潮,却不在这,在西陵。"说到这里,巫炤面带寒霜。

"西陵,恐就此覆灭。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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